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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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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精

穿越前吳珝在演員事業最當紅的時候, 忽然宣布退圈。粉絲哭著喊著問為什麽,吳珝說她有一個作家?夢,她要專心搞創作寫小說去了。

至於寫什麽, 當然是什麽賺錢寫什麽。那時候仙俠小說遍地開花,於是吳珝開始寫她人生中第一本小說《蛇精修仙傳》。

上千萬字的玄幻小說,光大綱就寫了十?幾萬字, 蛇精修仙傳的主角當然是條蛇,考慮到修仙小說一般在男頻比較受歡迎,所以這個叫柳胤的蛇精是個男妖精。

吳珝給他寫人物小傳的時候主打就是一個妖孽, 怎麽好?看怎麽來?, 屬於雌雄莫辨那一卦,聲音也很有特點,昆山玉碎, 芙蓉泣露, 天籟之音。

如今這聲音忽然響在耳邊,吳珝就說怎麽聽著這麽熟悉, 就說小白長?得虎背熊腰, 又怎會發出如此?偏陰柔的聲音。

腦中閃過男妖精三個字的時候,柳胤已然白衣勝雪地?出現?在她面前了,意?外地?好?看, 半點也不娘炮。

“柳、胤?你是柳胤?”簡直與?人物設定一模一樣, 吳珝倒吸一口涼氣。

然後兩人異口同聲:“你認識我??”

吳珝呵呵,她自己筆下的主角, 不認識才怪,柳胤也呵呵:“你偷了我?的白玉小葫蘆, 便是化成灰我?也認得。”

吳珝:“……”

是了,脖子上掛著的白玉小葫蘆是她在小說裏給柳胤安排的金手指, 也是柳胤得道成仙的關鍵。

至於偷……吳珝半點印象也無,想來?該是原主做的。

其實?吳珝對男妖精不是很感冒,將男妖精作為主角,不過是為了迎合市場和消費者,畢竟花美男正流行。

這條蛇是她自己親手捏出來?的,其妖孽的容顏與?操.蛋的性格互為表裏,陰冷多疑,睚眥必報。如果原主真偷了他的寶貝,還是趕緊還回去的好?。

雖然舍不得,為了保命,吳珝還是從脖子上取下了那只白玉小葫蘆伸手遞給他:“喏,還給你便是,可以放我?走了嗎?”

真愛生命,遠離柳胤,就讓他在這個世界自生自滅吧。

誰知柳胤不接,只咧嘴一笑?,唇角露出雪白的尖牙:“我?這寶貝的靈力?用一點少一點,你已然消耗了它?,以為還了便沒事了嗎?”

簡直睜眼說瞎話,白玉小葫蘆哪裏是什麽消耗品,它?只是一個容器,靠吸收月光凝聚靈液。

柳胤是它?的主人擁有白玉小葫蘆很多年,他不可能不知道,所以他如此?說肯定還有別的目的。

吳珝看了柳胤一眼:“你說吧,要我?怎樣補償。”

柳胤涼涼打量吳珝:“去我?家?,為我?種植靈草。”

“種靈草可以,但我?不想去你家?。”吳珝面無表情跟他談條件。

柳胤盯著某處虛空廣袖一揮,從不遠處的大樹上掉下來?兩個黑影,看樣子是兩個人:“你大半夜跑出來?是想擺脫那個男人的糾纏對嗎?可他派了人暗中監視你,你之前購置的那處宅院早已暴露。除非跟我?走,否則你很難擺脫他。”

至於那個男人的真實?身份,柳胤故意?沒說,怕說了對方會反悔。

畢竟凡人女子誰不想嫁給帝王,富貴榮華一生呢。

“好?,我?跟你走。”不得不說,柳胤這條蛇還是很會洞察人心的。

翌日?,許女官是被人搖醒的,搖醒她的人正是宮裏派來?送武小娘回家?的內侍副總管:“許女官,武家?的小娘子人在何處啊?東西可都收拾好?了?”

許女官迷迷糊糊坐起來?,連聲說:“收拾好?了,東西都已經收拾好?了。”

又叫人:“翡翠、珍珠,宮裏來?人了,快點燒水服侍小娘子更衣梳洗。”

吩咐完紅著臉向副總管解釋:“昨晚小娘子為薛、楊兩個侍衛擺酒踐行,喝得多了一點,讓您見笑?了。”

虞副總管笑?著說是他來?早了,用過午飯再走也無妨,讓給她不要著急,更不要催小娘子。

護送一個三品都督的女兒回家?,哪裏用得著他這個內侍副總管親自出馬,還不是因為陛下格外偏愛。

瞧這架勢,將來?武家?小娘子進宮,至少也能擠進九嬪。

入宮便是九嬪之一,利州都督家?的祖墳都要冒青煙了。

等許女官徹底清醒,便見翡翠和珍珠火急火燎地?跑過來?,氣喘籲籲說:“娘子、娘子不見了!”

三人找遍了後院、前院,甚至拉著薛、楊兩個侍衛,以及宮裏來?人,把慶善宮都翻找了一遍,直到午後都沒找到人。

翡翠急得直哭:“許女官,你說娘子會不會被人劫走了啊?”

當初在都督府便被劫持過一次。

珍珠勸她:“不會的,這麽多人守著,再說還有小白……”

她不說眾人都沒覺察,不光是小娘子不見了,好?像也沒看見小白的影子。

許女官想起什麽似的,飛快跑到葡萄架下,一眼便看見了放在酒桌上的幾個紙包,打開一看正是小娘子為她配的草藥。

“不是劫持,是小娘子自己走了。”許女官立刻做出判斷。

翡翠想不通:“為什麽啊?今天便能啟程回利州了,難道娘子不想回家?嗎?”

衣錦還鄉,打臉二娘子和夫人的臉,何其痛快,大娘子怎會不願。

虞副總管也急了:“你們幾個再找找,我?這就回宮向陛下稟報!”

等虞副總管呼哧亂喘跑回宮,李世民早已知道吳珝不見了,昨夜暗中保護小丫頭的暗衛剛剛過來?稟報,說他們把人跟丟了。

李世民追問發生了什麽事,兩個暗衛你看看我?我?看看你,齊齊跪下說記不得了。

李世民面沈如水,額角一跳一跳地?疼,暗紅綁繩都無法緩解,當即吩咐暗衛去找,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人找到。

三天兩夜過去,小丫頭仿佛人間蒸發,毫無音信,而長?安城已經被暗衛翻了一個遍。

第四天,氣疾覆發,來?勢洶洶,李世民不得不臥床靜養。

期間楊淑妃過來?探病,只見到了王公公,王公公不鹹不淡地?甩給她一句話:“陛下讓娘娘看好?蜀王殿下,莫讓蜀王殿下與?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?往。”

楊淑妃只蜀王一個兒子,對其看顧很嚴,最近來?往的人好?像只有楊豫之一個。

楊豫之空有一副好?皮囊,確實?沒什麽本事,可陛下說人家?不三不四也太過了。

楊豫之再不濟,也是楊家?子弟,前朝貴族,是她的娘家?人。

好?巧不巧,這話正好?讓前來?探病的韋昭儀聽見了,韋昭儀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心楊淑妃的機會。

瞧見楊淑妃氣得胸脯起伏,忙笑?著接上了王公公的話:“也不怪陛下這樣生氣,楊家?小郎君委實?不堪,聽說他是無花樓的常客,畫像更是在男風局賣出了天價。”

說著看向楊淑妃:“淑妃娘娘讓這樣一個浪蕩子整日?陪著蜀王殿下,就不怕蜀王殿下被教?壞染上什麽不得了的怪癖嗎?”

一個個的都跑來?氣她,偏這裏是甘露殿,怕吵到陛下,她不敢教?訓韋昭儀,只得忍著氣走了。

韋昭儀過來?探病不過是例行公事,癡戀陛下這麽多年,她忽然就看開了,陛下天生心冷,根本捂不熱。

從前她並不看重位份,只一心想得到陛下的寵愛,如今升了位份反而想明白了,虛無縹緲的寵愛遠不如實?實?在在的位份重要。

知道陛下病著不願見人,韋昭儀只讓人將食盒交給王公公,便離開了。

當天,四妃和九嬪都有去探病,而李世民只見了皇後一人。

聽說陛下的氣疾又犯了,皇後哭腫了眼睛,氣疾不可怕jsg,可怕的是陛下犯一次氣疾,脾氣便古怪一分。上次氣疾發作之後,直接像換了一個人,讓她感到陌生又可怕。

因為千金公主的事,皇後本來?不想進去找不痛快,誰知將食盒交給王公公的時候,王公公卻說陛下讓她進去說話。

該來?的逃不掉,皇後扶著慕容女官的手才有勇氣走進甘露殿,陛下見到她時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,淡聲問:“千金公主的府邸可調換好?了?”

“這事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,何苦明知故問?”盡管兄長?讓她好?好?跟陛下解釋,可不知怎地?,聽見陛下這樣問,她心裏就不舒服。

很不舒服。

千金公主並非嫡出,也不受太上皇的寵愛,樣貌一般,身材一般,才藝更是一般般,毫無出挑之處,而且並未婚嫁。

長?安城歷經兩朝,人口眾多,公主府邸都不算大,無論是出身、資歷還是貢獻,千金公主都不如其他公主,忽然給千金公主調換府邸,其他公主的府邸是否也要調換?

若只給千金公主調換,讓她如何向其他公主解釋。

是,為千金公主調換府邸是陛下的意?思,可作為皇後,處理?皇室諸事是她分內的責任,她不可能都推到陛下身上,不然要她這個皇後還有什麽用!

起初她搞不清楚狀況,便派人去查,這一查不要緊,直接查到了慶善宮的外室身上。

敢情千金公主巴結上了陛下的新歡!

若她給千金公主調換了府邸,不等於告訴其他皇室成員,都去巴結慶善宮那個外室,陛下寵愛她,什麽都聽她的,巴結上她可以換大府邸。

兄長?說陛下無意?給那個外室名分,讓她做好?自己分內的事,不要因為那個外室與?陛下失和,可人家?都插手到她的分內事了,她連掙紮一下都不可以嗎!

李世民氣疾發作,頭痛欲裂,哪裏聽得了這樣的語氣,用力?拍了一下龍榻,怒道:“賢後,朕問你,朕的手敕在立政殿還管不管用?”

這話問得極重,皇後嚇了一跳趕緊跪下,連聲請罪。之後緊跟著長?長?一串大道理?,最後說:“陛下切不可以一己之好?惡,亂了禮法綱常!”

李世民一陣胸悶,再不看皇後:“王德,你去辦,給千金公主換一個大些的府邸。”

王公公領命,皇後仍舊不依不饒:“陛下若當真寵愛那外室,不如將她接進宮來?,日?夜陪伴。”也省得她們這些人無端被遷怒。

他倒是想將她接進皇宮日?夜陪伴,可人家?也得願意?啊,他才說要把她送回家?中,她便連夜跑了。

是不是不該將她送回去,她之前求過他的,說她不想回家?。

可他想要她,想給她名分,想每天都見到她,聽到她的聲音,所以他必須送她回家?。然後讓采選使者上門告知她的父母,名正言順將她接到身邊,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。

那天,他喝醉了,她卻沒醉,他為什麽沒把自己的計劃當面告訴她,而是選擇了沈默。

李世民不想承認,他有點害怕。

害怕告訴她自己不是秦瓊,而是她口中的天子,他已有皇後,皇後無過他不可能廢後另娶,只能委屈她做妃子。

可她曾經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到,她不會做妾,她要他明媒正娶。

她什麽要求都沒有,只要明媒正娶,可這一條他卻做不到。

所以醉酒那天,即便他對她說出了自己的計劃,她還是會走。

不管他說什麽,她都會走,因為她想要的,他根本給不了。

他與?她的關系,註定無解,她走了也好?,長?痛不如短痛。

才想到這裏,口中忽然泛起腥甜,一口鮮血嘔出,人也暈了過去。

王德嚇傻了,皇後也嚇傻了,甘露殿中所有宮女內侍全都嚇得不輕,陛下犯氣疾不是一次兩次了,卻從來?都沒吐過血。

“皇後娘娘,陛下還病著,您就少說兩句吧。”情急之下,王德也顧不上尊卑了。

她說什麽了,陛下吐血跟她有什麽關系,王德怎麽能這樣說她,皇後還想為自己辯解,王德已然搶先嚷道:“傳太醫!還楞著做什麽,快傳太醫!”

這一幕正好?被前來?探病的韋貴妃撞見,宮裏很快流言四起,說皇後去甘露殿探病把陛下氣吐了血。

皇後才回到立政殿便聽說了,嚴命慕容女官去查,把所有傳閑話的都拔了舌頭,以儆效尤。

韋貴妃冷笑?:“先是將陛下氣吐了血,之後又惱羞成怒拔人舌頭,皇後這賢德寬容的美名怕是沒了。”

李世民渾渾噩噩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?,醒來?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:“馬良,讓暗衛守好?慶善宮那個院子,抓到人立刻送進宮。”

她是他的藥,哪怕為了這個該死的病,他也不能放她走。

他不能沒有她,不能!

馬侍衛不知道人都跑了,還讓暗衛守著那個院子有什麽用,然而陛下說完又反悔了,坐起身要更衣:“罷了,大活人都看不住,朕要你們有什麽用,還是朕自己去吧。”

馬侍衛:“……”

與?此?同時,吳珝已經在柳胤的洞府住了好?幾天,閑到長?蘑菇。

每次問柳胤什麽時候種靈草,柳胤便把責任全推到她身上,說狗男人為了找她把長?安城外每一寸土地?都控制了,若不是他用障眼法保住洞府,她都不知被抓走多少回了,他才不敢冒險出去找靈草的種子。

柳胤口口聲聲說不敢出去,卻敢晚上到山裏打獵,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好?吃的。

吳珝好?吃好?睡,無事可做,個子沒怎麽長?,腰倒是粗了一圈。

午夜夢回,只能與?她的錢在夢中相會,每次醒來?都哭濕了枕頭。這一日?終於忍不住,趁著柳胤進山打獵的當口,跳上白虎的背,偷偷溜了回去。

柳胤的話吳珝才不信,狗男人會為了找她費那麽大力?氣?就算想,他有那個權勢嗎?再說柳胤敢在晚上行動,說明夜間相對安全。

已經過去這麽多天,又是燈下黑的地?段,她偷偷過去運點金子回來?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。

柳胤的洞府離慶善宮並不算遠,小白腳力?驚人,哪怕是穿山林走小路,不過半個時辰也到了。

小白爬墻輕車熟路,馱著吳珝一個縱身便躍上了墻頭,吳珝才勾起唇角,又跟著小白“嗖”地?躍了出來?。

吳珝:?

今夜月光皎潔,好?似在天上裝了一個探照燈,吳珝才要戳小白問問怎麽回事,眼前的月光便被什麽東西擋住了。

吳珝仰起頭,只見墻上站著一個人,應該穿著黑衣,身形幾乎與?夜色融為一體,逆光站立並看不清楚容顏。

可看小白這反應,吳珝立刻猜到是誰了。

如今小白身上的傷早已痊愈,被靈液滋養之後不但頭腦變得靈光,渾身的肌肉關節同樣得到鞏固,戰力?比從前更強。

便是對上柳胤,在柳胤不動用妖法的情況下,小白也不一定會輸。

再見狗男人,小白還是這樣慫,可見心靈的創傷比□□上的難治多了。

小白見到狗男人會慫,吳珝能理?解,可被人發現?了不會跑,吳珝理?解不了,情急之下一拍小白:“撤!”

小白低吼一聲,好?像被嚇丟的三魂七魄才歸位,轉身便跑,然而沒跑出多遠,又被人逼停了。

還是個死胡同!

小白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宮墻,比院墻高多了,又看向對面的男人,緩慢弓起背脊,口中低吼,仿佛隨時會發起進攻。

男人也不說話,低頭撩起衣袍下擺,松松別進腰帶,生怕弄臟了似的,再擡頭,身上的肌肉線條明顯隆起,連衣袍都遮不住。

下一秒小山似的白虎直接跪了,雙手抱頭,準備挨打,嗚嗚嗚他好?可怕,人家?好?害怕。

吳珝:“……”慫就一個字,念你二百五十?次。

“別欺負小白,有事沖我?來?。”

輕細稚嫩的嗓音響起,偏坐在白虎背上的小姑娘再也坐不住了,如一片花瓣飄落,李世民下意?識朝前邁出兩步,生怕忽然風起將她吹走。

“玩夠了,便回來?吧。”男人淡淡一句,把借口都給她想好?了。

吳珝並不領情:“回來?做什麽,等著你把我?送回家?麽?我?不想回家?,早就與?你說過。”

“好?,你不願不回家?便不回。”今晚男人格外好?說話。

吳珝狐疑地?看著他:“利州都督府若找你要人,你當如何?”

楊豫之已然認出了她,又被她幾番戲耍,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
男人勾唇:“他們不敢。”

吳珝:“……”法外狂徒啊這是。

不過狗男人在大事上從未騙過她,他說他們不敢,他們必然不敢。便宜爹不過是個過氣武官,秦瓊可是當朝新貴,便是楊豫之從中挑撥jsg,便宜爹是個聰明人,也不會為了一個庶女得罪秦瓊。

尤其二人之間還有舊怨。

之前秦瓊也說過,便宜爹知道他將自己綁了來?,除非秦瓊送她回家?,便宜爹絕不敢上門要人。

吳珝還在猶豫要不要搬回來?住,畢竟在柳胤的洞府更自由,奈何平時惜字如金的狗男人今晚話格外多:“院中菜果無人打理?,都快枯萎了。千金公主來?找過你幾次,說悅來?書?齋的掌櫃催你交畫像。韋家?的菜果有點供應不上,韋昭儀派人來?問,說價錢好?商量。還有後院庫房裏那幾車錢……放久了恐被人偷盜。”

“宮裏的菜果也要吃完了,陛下吃慣了你種的,再吃不下別處的。”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傷感。

他不說吳珝還沒覺得,原來?她離開有這麽多人都放不下,連太宗皇帝都會想念她嗎:“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嗎?陛下吃不慣別處的菜果,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

秦皇漢武,唐宗宋祖,可都是中國歷史上的大佬,若是能為太宗皇帝做點什麽,吳珝覺得自己的穿越都更有意?義了。

在小姑娘殷切的註視下,李世民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:“若陛下想納你入宮為妃,你……”

“打住,我?還是留下種菜果吧。”太宗皇帝只可遠觀,不可褻玩,她對大佬的後宮不感興趣。

李世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,不過能將人留下他已經很滿足,小丫頭年紀還小,以後的事以後再說,也許等她長?大些便能明白了。

“你這幾日?去了哪裏?跟什麽人在一起?”李世民急於知道這些。

這些天,他幾乎動用了所有暗衛,將城內城外挖地?三尺竟然沒有尋到丁點蛛絲馬跡。

若無高人相助,僅憑小丫頭一個和這頭傻乎乎的白虎,不可能逃出他的天羅地?網。

這次不問清楚,他害怕還有下次。

柳胤的事一句半句說不清楚,再說人妖殊途,吳珝也不想讓狗男人知道,於是敷衍說住在朋友家?。

李世民蹙眉:“在哪裏認識的朋友?男的女的?家?住何處?”

“你查戶口呢?”吳珝白他一眼,“在路上認識的朋友,半男半女,家?住虛無縹緲峰。”

李世民:“……”

派人跟著便好?,沒必要打草驚蛇。見吳珝要走,李世民再次閃身攔住,這次離得有些近,又把小白嚇傻了,趴在地?上雙手抱頭一動不動。

“我?在朋友家?叨擾了好?幾天,白吃白喝,答應給朋友種點菜果還沒種,總要種完了再回來?。”吳珝拍了拍小白,發現?小白……嚇尿了,心中頓時無語。

李世民還想靠近,吳珝趕緊喊住他:“你放心,為了陛下的口福,我?也會回來?的。”

原來?在她心裏,自己還有點地?位,可在搞清楚她的那個所謂的朋友是誰之前,他不能放她走。

掃了一眼白老虎身下流出的尿,李世民站遠了一些,誇張地?以手掩鼻:“你朋友家?沒有浴房麽,幾天沒洗澡了?你身上都有餿味了!”

怎麽可能,這幾日?山中天氣涼爽,她都沒出汗,擡起袖子聞了聞,確實?有點一言難盡:“那好?吧,我?今晚便住回去,不過我?以後還是要出去的,你不許管我?,更不許派人跟蹤我?。”

暗衛的行蹤被發現?了,還可能被人襲擊,事後兩人卻毫無記憶,可見小丫頭這個所謂朋友的高明之處。

李世民心中忌憚,臉上卻不顯,親自帶路將人領回小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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